第八章~~陰天~~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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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卓軒約了我, 要我陪他去買一份重要的禮物.
在小巴上, 我一直望著車外.
見到一個黃色的招牌, 寫著XX健身中心.
我想起, 我已經四個星期沒有見過樂天了.
找不到他, 他也沒有找我.
"嗯..念兒!"
"對不起, 遲了一會."
"嗯...不要緊, 等你我倒沒有所謂."
"哈哈~~那我下次遲多少少也沒有所謂呀!"
"遲到始終好過不到!"
"是嗎? 那你要我陪你買些什麼?好像很重要呀!"
"嗯...那我們先去逛逛吧!"
於是卓幹便帶著我周圍逛,
但...他好像沒有一個目的地.
"你看! 這個cute豬仔T-shirt得意嗎?"
"也很可愛呀! 看著這隻豬仔, 使我想起樂天,
他睡覺時就正是這樣子!!哈哈!!"
"你看! 這個Model的手錶的新的!
圖案也不錯呀!"
"是哩! 這種膠表, 樂天也有一套Collection呀!
而且很漂亮呀!"
"是嗎?...
我們繼續行, 但是卓軒還是漫無目的地行.
"你究竟要去那兒呀? 我們已經行了兩個小時呀!
你還未找到心頭好嗎?"
"未呀....你累嗎? 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低休息休息?"
"好呀!"
於是我們便找了一間快餐店坐坐.
"你的食量真大呀! 你在LA也是這樣吃嗎?"
在我眼前, 我看見一個巨無霸,
一個豬柳蛋漢堡, 一個大薯條, 大條珍寶汽水, 一柸朱古力新地,
一個麥樂雞.......太恐怖了!
"很多嗎? 我覺得不夠呀!"
"你有病嗎? 為什麼你不是一個大肥仔?
你有什麼KEEP FIT之法?!"
"我也不是時時也這麼好胃口呀!"
"有什麼開心事嗎?"
"你想知嗎?"
"你講我便想知吧!"
"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嗯..."
"從前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他們感情很要好. 但有一天, 男的要離開.
只是一聲不響地離開, 他根本沒有機會多見那個女孩一面,
他根本沒有機會告訴她,
他不想走, 他只想和她一直在這小小的鄉鎮過著一輩子.十幾年後,
男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
碰到那個女孩....從那天開始,
他便決定要和這女孩, 完成他未完成的心願..."
我一邊聽著這個故事, 我想, 我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但...我腦只有一片空白.
"念兒...你在聽嗎?"
"嗯......嗯....我在聽.....故事也很感動呀!"
"是嗎? 你認為結局應該如何?"
我應該怎樣回答?
"不知道呀! 我作故事比較差, 我較愛聽!"
"那麼...."
我不待他說完, 我便搶著說 "我們也是時候起行了!"
說完我便起來行出餐廳門口, 我只怕被他再問下去,
我真的不知怎樣應付.
"你怕嗎?"
"哈哈....怕什麼? 我最怕就是老鼠!
嗯...你家有老鼠嗎? 試過有一次, 我家出現一隻大老鼠..."
"你知我想講什麼, 不要避開好嗎?"
"哈哈....也不知你講什麼....什麼避開呀.....你不是要去買東西嗎?"
"我是否沒有機會?"
我靜下來.....
"我不知道...自從文仲走後,
我根本不願去想談戀愛這回事...."
"你在逃避嗎? 你總不可一世也困住自己!"
"我不是困著自己, 但我要時間....我要時間去讓自己休息......"
"是嗎?......"
"你不要迫得太緊....."
"對不起.....但...我只想你知道,
自從那時我離開了香港, 你的影子便從來未離開過我.
而我亦對自己說過, 終有一天,
我必會再見你."
"你不覺得太傻嗎?....."
"起初, 未見到你之前, 我也在想,
我是否太傻? 為一個兒時的回憶, 一直盼望,
不知自己在等什麼....但見到你後,
我便知自己等的是什麼, 而且, 我的心根本從未離開過!"
"不. 我變了, 你也變了. 現在也再不是從前.
你也不能只停在從前."
"不只是過去. 自從回來後碰到你,
和你一起, 也是我的心願."
"不要衝動!......我們不談這些好嗎?"
"你心裡面有別的人?"
"不. 沒有."
"是樂天嗎?"
"不. 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是嗎?.....那麼, 我這個兒時的朋友,
和他, 你的好朋友, 你會選擇誰?"
"根本不能拿來比較! 他是他, 你是你!
兩個也是我的好朋友, 別無其他!"
"是嗎?"
"男和女之間, 不可以是朋友嗎?
為什麼你要這樣迫我?"
"我不是迫你, 我只想你擺脫你的陰影.
而且, 我真的喜歡你...."
"我....明白..但...現在不是時候,
而且, 我對你...也只是朋友的感覺..."
"其實, 我也是想求個明白. 可能我來得不是時候."
"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但...那個傻仔的心是怎樣,
我想你是知道的."
"什麼? 那個傻仔?..."
"趙樂天. 他也喜歡你,
我想你也不會完全感覺不到."
"不. 你誤會了."
"即使我誤會了他, 我想, 我也不會誤會你."
"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你知道嗎? 剛才和你逛街, 你總共提了多少次樂天這個名字?
你在舖中見到得意的東西,
你會想起他, 當你見到適合他的東西, 你會提起他.
總之, 可以和他有關係的,
你也提起他, 你不發覺嗎?"
我從不發覺.
"其實無論你最後所選的是誰, 我也會好好祝福你.
但是, 我最不想看到你, 只是不斷逃..."
"......"
"放開自己吧! 尋回屬於自己的感覺.
不要只不斷地否認否認再否認!"
和卓軒分手後, 我只感到混亂一片.
他說得對, 分手的傷痛, 我根本沒有勇氣去好好面對.
一直以為, 自己已經走出了這個死胡同,
回頭才發覺, 自己還是不捨地守在裡面.
但...我真是在不斷否認自己的感覺嗎?
我實在不知.
我只知道...我不想自己再受傷.
我已經想不下去了...腦中只一片空白.
只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繫著我的心...我不知是什麼...
想說出來, 但我彷彿很怕自己知道,
更不想去面對.
那是什麼?
或許現在...我只想睡.
我又逃了!
[第八章~~陰天~~可以...不可以]
11/7 12: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