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飛煙滅
人滅灰飛
誰說？
死亡發生在那別過的季節掀過一頁書
扉回頭已經忘記從何時開始腳就升起地
就一直摟抱著那夜雨冥色的窗櫺不放雕像
以為以影子的身軀去承接單薄的一葉雨
水都變成利劍刺中了那最側面的翅膀
就求羽毛薄落的快感一剎掙
扎鳥與不鳥只是天空存在不
是嗎大地臨下所有的鳥都是不鳥是灰是灰
燼鳥
聽見清晨的鳥鳴磨光在樹吱吱疊疊就走或走
過去鞭打或去斫去拔午夜的月亮是我
追逐月亮愈要彎曲的就愈要走直的誰會稀罕你的淚
下滑孵成了口井
知道單翼降生從來就黏貼著鏡子的鏡去飛出角
度和角度的相撞
影子照鏡照出時間生銹透光照出翅膀
的死亡不是死
亡的痛疼去代替膝蓋觸地的痛覺
唯有耳朵是瞳目是觸角是舌頭是靈魂去吸吮生
與生之間貼著的不是終站的墓碑的銘文
凡自口裡出來的時間都必會死掉在地上
變成石頭任人踐踏就除了
扔出雙手緊緊的把
光的咽喉自冥雨中接過拉長以
咀嚼老鷹的銳利咀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