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对 《 系 辞 》 “ 一 阴 一 阳 之 谓 道 ” 的 阐 释

李 　 明 鸟

有 网 友 来 函 问 “ 一 阴 一 阳 之 谓 道 ” 的 哲 理 ， 现 简 要 解 答 如 下 ：

“ 一 阴 一 阳 之 谓 道 ” 句 见 于 《 系 辞 传 . 上 》 ， 其 文 说 ： “ １ ） 易 与 天 地

准 ， 故 能 弥 纶 天 地 之 道 。 仰 以 观 于 天 文 ， 俯 以 察 于 地 理 ， 是 故 知 幽 明 之

故 。 原 始 反 终 ， 故 知 死 生 之 说 。 精 气 为 物 ， 游 魂 为 变 ， 是 故 知 鬼 神 之

情 状 。 与 天 地 相 似 ， 故 不 违 。 知 周 乎 万 物 ， 而 道 济 天 下 ， 故 不 过 。 旁 行

而 不 流 ， 乐 天 知 命 ， 故 不 忧 。 安 土 敦 乎 仁 ， 故 能 爱 。 范 围 天 地 之 化 而 不

过 ， 曲 成 万 物 而 不 遗 。 通 乎 昼 夜 之 道 而 知 ， 故 神 无 方 而 易 无 体 。

２ ） 一 阴 一 阳 之 谓 道 ， 继 之 者 善 也 ， 成 之 者 性 也 。 仁 者 见 之 谓 之 仁 ， 知

者 见 之 谓 之 知 ， 百 姓 日 用 而 不 知 ， 故 君 子 之 道 鲜 矣 。

３ ） 显 诸 仁 ， 藏 诸 用 ， 鼓 万 物 而 不 与 圣 人 同 忧 。 盛 德 大 业 ， 至 矣 哉 。 富

有 之 谓 大 业 ， 日 新 之 谓 盛 德 ， 生 生 之 谓 易 。 成 象 之 谓 乾 ， 效 法 之 为 坤

， 极 数 知 来 之 谓 占 ， 通 变 之 谓 事 ， 阴 阳 不 测 之 谓 神 。 ”

这 段 文 字 ， 共 分 三 节 ， 实 际 上 是 对 红 崖 天 书 伏 羲 八 卦 卦 序 及 其 易 经 哲 理

的 阐 述 。 故 此 ， 第 一 段 就 开 章 明 道 地 说 明 《 易 》 是 综 合 天 文 地 理 人 事

、 可 以 “ 弥 纶 天 地 之 道 ” 的 理 论 。

说 《 易 》 完 全 是 模 拟 宇 宙 万 物 创 生 和 演 化 的 运 动 模 型 ， 故 “ 与 天 地 相 似

， 故 不 违 ” 、 “ 范 围 天 地 之 化 而 不 过 ” 。 此 节 还 有 一 个 重 要 提 示 ， 那 就

是 说 《 易 》 道 的 简 化 提 示 性 模 型 是 “ 昼 夜 之 道 ” ， 即 日 月 阴 阳 运 行 变

化 之 道 ， “ 故 神 无 方 而 易 无 体 ” 。 神 ， 是 描 述 阴 阳 不 测 这 种 情 形 的 ， 所

谓 “ 阴 阳 不 测 之 谓 神 ” ； 易 ， 是 阐 述 运 动 变 化 的 ， 永 远 变 动 不 居 ， 因 此

说 其 无 定 体 。

第 二 节 是 描 述 红 崖 天 书 八 卦 卦 序 及 其 哲 理 的 。 由 于 《 系 辞 传 》 有 “ 阴 阳

之 义 配 日 月 ” 的 解 释 ， 因 此 第 二 节 中 的 “ 一 阴 一 阳 ” ， 就 是 指 阴 月 阳 日

， 在 红 崖 天 书 八 卦 卦 序 中 分 别 相 当 于 第 八 卦 坎 和 第 一 卦 离 。 道 ， 指 的 是

有 无 相 生 之 道 ， 有 为 显 、 为 阳 离 、 为 连 山 阳 （ 见 于 《 连 山 》 ， 下 面 诸

卦 的 卦 象 所 引 相 同 ） ， 无 为 隐 、 为 阴 坎 、 为 潜 山 阴 。 从 无 生 有 

， 故 说 “ 一 阴 一 阳 之 为 道 ” 。 “ 继 之 者 善 也 ” 的 善 ， 指 的 是 继 离 卦 后 的

第 二 卦 兑 ， 即 藏 山 兵 。 善 ， 是 人 才 的 宝 藏 ， 《 老 子 . 六 十 二 章 》 说 ： “

道 者 ， 万 物 之 奥 ； 善 ， 人 之 宝 。 ” 道 奥 藏 万 物 ， 故 可 化 生 显 有 万 物 ， 而

万 物 因 此 也 含 有 道 ； 善 藏 于 人 心 之 中 ， 故 可 行 善 显 德 于 世 ， 故 世 间 也 有 善 。 “

成 之 者 性 也 ” 的 成 与 性 ， 则 是 指 第 三 卦 巽 ， 即 叠 山 象 ， 这 与 《 说 卦 》 所

说 的 巽 义 相 合 ， 其 文 说 巽 为 “ 言 万 物 之 洁 齐 ” 、 “ 为 长 、 为 高 ” ， 有 长

成 有 性 之 义 。 “ 仁 者 见 之 谓 之 仁 ” 的 仁 ， 指 的 是 艮 卦 ， 即 崇 山 君 。 仁 ，

第 一 节 解 释 为 “ 安 土 敦 乎 仁 ， 故 能 爱 ” ， 说 仁 是 厚 爱 。 艮 为 “ 安 土 敦 乎

仁 ” 的 崇 山 君 ， 厚 爱 天 下 万 民 百 姓 。 “ 知 者 见 之 谓 之 知 ” 的 知 ， 指 的 是

震 卦 ， 即 伏 山 臣 。 知 ， 心 内 伏 的 知 性 运 动 ， 与 震 象 的 伏 山 臣 之 意 合 。

“ 百 姓 日 用 而 不 知 ” 的 百 姓 ， 指 的 是 乾 卦 ， 即 列 山 民 。 “ 故 君 子 之 道 鲜

矣 ” 的 君 子 ， 指 的 是 坤 卦 ， 即 兼 山 物 。 坤 有 兼 容 特 征 ， “ 为 文 、 为 柄

” （ 《 说 文 》 ） ， 有 君 子 的 风 范 。 《 老 子 》 一 书 中 的 圣 人 和 老 子 本 身 所 行 的 道 都

是 坤 道 ， 即 君 子 圣 人 之 道 ， 可 见 以 坤 象 君 子 有 其 传 统 。

第 三 节 继 续 阐 述 八 卦 的 功 能 ， 八 卦 与 各 自 的 功 能 对 应 如 下 ： “ 显 （ 离 ）

诸 仁 （ 艮 ） ， 藏 （ 兑 ） 诸 用 （ 巽 ） ， 鼓 （ 震 ） 万 物 （ 乾 ） 而 不 与 圣 人

（ 坤 ） 同 忧 （ 坎 ） 。 ” 太 阳 离 神 显 艮 的 厚 爱 ， 将 善 兑 藏 于 心 中 以 成 巽 的

齐 物 和 性 用 ， 震 则 鼓 乾 之 万 物 而 使 其 生 长 ， 使 其 不 与 坤 同 忧 坎 隐 。 这

样 ， 八 卦 就 完 成 其 “ 盛 德 大 业 ” ， 以 日 离 新 生 易 化 出 宇 宙 中 的 富 有 万 物

， 故 说 “ 富 有 之 谓 大 业 ， 日 新 之 谓 盛 德 ， 生 生 之 谓 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