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小说由酒心删改了许多,为洁本^O^)
读中二那年的一天放学回家途中,我一路上踢著小石头玩,经过村口八角井时,
见到在井边洗衣服的红菱姐,她笑著对我说道:“阿弟,还不快回家去,老姨来了!”,
“老姨来了!有没有带颖治来呢?”我停下了脚步,“有的,快回去吧!不要在外面玩
了!”
红菱是我妈的养女,我是她一口饭一口汤喂大的,小时候的我还挺识享受的,不
但拣饮择食,还要红菱姐端著碗满院子追著我跑。这种习惯持续到入读小一时,被来我
家玩的新同学看见了,传到班里闹成笑话,才自惭不敢了。
从八角井到我家大屋,还有不到半里路,我一边走路,脑海里回忆著青梅竹马的玩
伴颖治表妹,不知觉的放慢了脚步。
在我那不算很多人的家里,我排行最小,又是在老爸抗战胜利后回来所修建的大屋
里出世,哥哥和姐姐都大我十多岁,我是家里唯一的小孩子。
老爸和阿叔的一家都在南洋,二十来间房的大屋便显得人丁单薄。母亲经常会邀她
娘家和我祖母的亲戚在农闲时来我家住一段时间。
第一次见到颖治是在我六岁时的一个暖洋洋的春天,老姨又带了她们自己种的白杨
梅到我家来了做客了,在我懂事以来,年年都是这样的。
这白杨梅其实并没有黑杨梅那么甜美,但我这个有猪肉都不吃的“小少爷”就偏偏
喜欢它那种晶莹的样子,而且我只能一年一度从老姨的手信里见到。
老姨很疼我,在带来许多甜美的黑杨梅和自制果脯的同时,也特地为我带来了我最喜欢
的新鲜白杨梅,它们被老姨小心地收藏在杨梅树叶的中间带来,拿出来时仿佛刚从树上
摘下来似的。
但今年最吸引我的却不是罕见的白扬梅,而是老姨的小孙女颖治,她比我小两岁,
见面时老躲在老姨背后,却探出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出来望著我。直到老姨叫她和我到外
面的庭院去玩,才低著头随我出去了。
我一眼认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穿过的,那正是我姐姐曾经使过的馊主意,她喜欢
一个妹妹,我妈却生男的,她就老把我扮成小女孩,更小的时候还抱到她的学校里和她
的同学玩,直到五岁那年,我还穿著女孩子衣服偷跑出大门去和邻家女孩玩,却被村子
里出名的泼妇“鹰婶”揭穿,还当众脱下我的裤子“验明正身”。羞得我跑回家,从此
不再让家姐把我当洋娃娃玩了。由于那次被人羞辱,我也不再轻易走出家屋的大门。
颖治身上穿的应当是我最后一套女孩子衣服了,现在穿在她身上非常合适好看。我
拖著她的手儿走到石板庭院的左手边、祖母精心照顾的小花园。
那是个三丈多见方的园地,却种植了超过百种以上的花卉和老姨移植过来的梨树、
“桃驳李”。本来还有桃树,我见过春天时开得好漂亮。后来又是那个“鹰婶”说什么
宅院里种桃树会闹鬼。那天刚下了场雨,祖母用几个钱请叫她拔去,后来我在她的屋子
后面见到那两棵小桃树,原来“鹰婶”不怕鬼!
花园的北边还有一棵我那时只可以爬上离地一尺的树丫之相思树。但我带颖治不是
去看花,也不是去爬树。而是去看我一只死去的爱鸟的坟墓,那是表哥送给我的,红菱
姐替我养得好好的,听说就快可以教它说话了。可惜在这个春天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睡
觉之前把它忘记在露台,结果就冻死了。
我偷偷地在花丛里为它做了坟墓,不时把还没吃下去的零食先拿来拜祭,有时还哭
了一场,我带颖治来,是想她分享我的秘密,表示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我像大人那样,合起双掌对著那小土堆上下晃了几下,颖治突然笑了。我气得在她
背后打了一掌,说道:“这是应该哭的,你笑什么呀笑!”
颖治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哭得双泪纵横。这时我也慌了,连忙掏出小手帕
替她擦拭眼泪,并哄她道:
“快别哭了,我带你到楼上去,有好多布娃娃玩哩!”
颖治听我这样说,竟破涕为笑了。在上楼梯时,我心里在想:女孩子也真怪的,一
会儿还哭鼻子,一会儿就笑了!
我并不是骗颖治,我真的有好几个布娃娃,是家姐做的,但我都不喜欢。颖治一见
那些东西,却高兴地睁大了眼睛拍手蹦跳起来。
这时,我突然觉得她就像屋里墙画上的女孩子那样可爱。
玩了一会儿,颖治突然指著挂在墙上的照片说道:
“咦!那是谁呀!怎么和我穿同样的衣服呢?”
那时还是黑白照片的年代,照片是我父亲放大后寄返的,但已经请小镇上的照相馆
师傅手工填上了颜色。这一切本来都是家姐贪玩所为,但现在就让颖治一眼辩认出相片
里的衣服和她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样。
我说道:“就是你这件嘛!旧年老姨回去的时候,我妈给她带回去的。”
“那这位姐姐是谁呀!”
“什么姐姐,是哥哥!”
“哥哥?”颖治惊奇地抬头望了望我,说道:“啊!我知道了,是你!”
“本来就是我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淡淡的说。
“但是,你现在为什么不穿漂亮衣服呢?”
“我是男孩子,为什么要女孩子的衣服呢?”我负气的说。
“但你不是穿过吗?蛮漂亮哦!还有那头上的蝴蝶花……”颖治指著像片,但我打
断了她的话说道:“不要说了,鹰婶说我是有鸡鸡的,穿裙子丑死鬼。”
“什么有鸡鸡嘛!我也有鸡鸡呀!”
“痾尿的鸡鸡啊!”我漫不经意的说:“那你一定也是男孩子,你给我看看。”
颖治毫不犹豫地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我看到她小腹下光秃秃的地方,不禁笑著说
道:“你是女孩子,鹰婶的女儿就是这样的。”
“我妈说这就是鸡鸡呀!”颖治指著她的耻部挺认真地说道。
“不是啦!我不骗你的!”我肯定地说。
“那你的也给我看看!”
“不要!我妈说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但你看过我了,我不理,我要看,我也要看你的。”
“我不让你看又怎样?”
“我就哭,就说你欺侮我,你刚才打过我!”
“讨厌死了,不跟你玩!”我心烦的回头不理她。
“妈……”颖治真的放声大哭起来。
我慌忙转身用手捂住她的小嘴,并答应了她,这小妮子也利害,说哭就哭,泪水像
开闸的河水似的已经流湿了我的手。我放开她的小嘴说道:“只看一次哦!”
颖治点了点头,又破涕为笑了,真拿她没办法!但是那时要叫我在她面前脱裤子,
也蛮羞人的,于是我大模斯样的地说:“你要看就自己看吧!”
颖治毫不犹豫地走到我身边,两只小手儿拿住我的橡筋裤头向大腿褪了下去,当我
的鸡鸡在她眼前暴露之后,羞得我连忙自己把裤子拉起来。
我说道:“看到了吧!麻烦死了。”
“看到了,哥哥,我是不是还没有生出来呢?”
“我一直都有的哦!”我认真地说道:“你不是没看过男孩子吧!”
“没有啊!我妈只生我一个。”
“那有没有看过你老爸呢?”
“我老爸一直在南洋,我还没见过他!”我淡淡地说,那时我还不会对颖治所讲的
有兴趣,颖治也没有再和我谈论这件事,高兴的玩著我准备送给她带回家的洋娃娃。
晚上,颖治和我在一个房间睡,同床的还有红菱姐,但她有好多家务做,所以许多
时间是我和颖治单独在一起的。
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时,红菱姐已经下楼去了。颖治本来是睡在床的另一头的,却不
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爬过来我这边,她偎在我怀里睡,一只小手儿竟然穿过我的橡筋裤头
摸到了我的鸡鸡。
我在清晨的时候经常憋了一肚子尿,小鸡鸡也谷得硬硬的,颖治的手儿就刚好握住
了。我有点儿不习惯地想移开自己的身体,但颖治好像怕失去什么似的又握紧了一下。
我想,刚才她一定是先醒来偷玩我的鸡鸡,玩著玩著就又睡过去。
睁著眼睛躺了一会儿,我觉得有点儿尿急,就准备下床小解。我一动身,颖治也醒
了,她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捏了一下,说道:“你的鸡鸡比昨天长大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放手吧!我尿急时就是这样子的。”
“给我玩玩嘛!,好有趣的,它好像会动哦!”颖治不肯放,还望著我笑。
“你再不放手,我就尿在你手上了”我吓唬她说。
这下果然见效,颖治果然立刻放手了,我一边爬起身,心里想道:女孩子就是蠢,
她怕我尿她手上?我还怕尿在我裤子里哩!颖治这么容易受骗,这个表妹一定好玩了。
我这样想,是因为我懂事以来就喜欢搞恶作剧,被母亲打过几次仍是屡教不改。不
过后来我我恶作剧的对像多数是红菱姐,因为她负责照顾我,而且她的脾气很好,怎么
整蛊她也不会生气,不像我家姐,会白我的眼,还会骂我。
我在站在床后面的尿盆前小便时,颖治也跟著来看,我告诉她说:“看人家放尿会
眼生针疮的。”
颖治才没有再上前了。我完了之后,颖治也去小便,她坐在盆上说道:“你的鸡鸡
真方便,站著就行了。”
我没理她,心里觉得这女孩子好像什么都有话说。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颖治家是
是果农,她住在山坡上独立的小屋,从来没有小孩子做伴,所以特别纯真和好奇。
吃过早饭后,我带颖治到我的另一个秘密巢穴。我家有许多空出来的房间,有的完
全空置,有的就摆放一些杂物。在其中的一件杂物房里,我用家具自己另搭了一间小屋
子,这间小屋只有小孩子才能进去。
看过小屋之后,我带颖治到我婶婶的房间。婶婶虽然不在国内,但红菱姐仍然经常
打扫她的房间,所以地方很乾净。
我带颖治来这里是想和她做大戏。这里的衣箱里有婶婶陪嫁的民初服装,婶婶那些
有花边的上衣披在我们身上就好像戏里的长袍。我们还找出婶婶出嫁时的“凤冠”,但
戴在颖治的头上就几乎遮住整个脸,而且摇摇晃晃的。
既然不好用,就找出婶婶的大红盖头来,两个小孩子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合演一出
“凤凰于飞”。
我学著大戏里的样子,和颖治俩人一拜天地,二拜什么的不记得了,接著就是匆匆
的“送入洞房”。但送入洞房后我们看过的戏里并没有做出来,所以我让颖治端坐床沿
之后,戏就算做完了。
颖治换衣服时,脱得只剩下一件红肚兜。我突然觉得她这时特别好看,好像连环画
里的哪吒似的,于是我把她两边的小辨子盘起来。哇!更像了。
我不禁把她搂住,在她的腮边吻了一下。颖治楞了一下,但立刻也给了我的回吻。
这时传来红菱姐叫吃饭的声音,我们才知道已经胡闹了一个上午。
吃饭的时候,我的少爷脾气又发作,自己的不吃,偏要吃颖治碗里的,没想到颖治
并不和我争,还用匙羹舀她碗里的来喂我。我见闹不出什么名堂,也就不再闹了。
以后,颖治和我如影随形,但我还是不时在想办法欺侮她。
有一天早晨,我睡醒了,颖治还在熟睡,我见到床头柜上的腊烛台,便想起以前作
弄红菱姐的事,以前红菱姐中午小休时,我就会把溶蜡滴在她脸上,让她醒来,红菱姐
姐是不会难为我的,但有一次我作弄她时,被母亲撞见骂了一顿,好在红菱姐及时去把
祖母请来,我才不必吃鸡毛扫。
但望见眼前这位浑身只包一条红肚兜,四肢赤裸暴露的可爱小妹妹,我已经忘了上
次的教驯。我点燃了蜡烛,先在颖治的手心滴一点,颖治把手掌儿握成拳头,并没有醒
来。我觉得好玩,就试试另一手,效果还是一样。
从以前作弄红菱姐时的经验知道,如果滴在颖治的脸上,她一定很快醒来,于是我
转为从她的脚儿开始。颖治有一对很美的肉足,浑圆的脚后跟、整齐的脚趾、低凹的脚
躬弯、还有整体的脚型美……。
七岁时的真实回忆使得现在的我怀疑自己可能是“先天性恋脚狂”,如果有后天影
响也是后来看了郁达夫所描写的“三小姐的脚”。
不扯远了,那时颖治的小脚儿固然可爱,但最易下手的还是她那丰满白晰的脚背,
我即时把溶腊滴向她的脚背。
这里好像比手心要迟钝了些,颖治只是把肉脚摇了摇。我滴了好几滴,她也只是把
一只脚的脚掌去蹬另一只脚的脚背一下,依然睡得很香。
我顺她的脚儿向上移动,但另一个目标一下子就是她两条嫩腿的交叉处,其实这个
我凸她凹的部位对我来说也一直是一个迷惑,虽然颖治也曾经慷概地撩起裙子让我看,
但男孩子毕竟有男孩子的尊严,万一我要认真去看时,她突然把裙子放下,那我岂不是
很丢脸,现在我手上拿著蜡烛,正好可以仔细看个够,倘若她突然醒来,我也只是在作
弄她,而不是在偷窥她。
突然,颖治睁开了眼。
原来她一早已经醒了,她是故意扮睡,想看
看我要怎么整治她的,直到我误中要害,才忍不住跳起来。
这次她不再用哭来威胁我,但也不准备放过我,她要我也让她玩,否则就带著一身
腊迹去见我妈。
对我来说,上次作弄红菱姐时差点儿吃亏的事还记忆犹新。于是我屈服了,反正我
知道那样做其实也是不太难受的。
但令我意外的是,颖治并不想用滴腊来对付我,她只是想玩我的鸡鸡。有一点苛刻
的是我的双手要先让她用手绢绑起来。
绑就绑吧!我一个男孩子还怕她怎么的。我慷概地伸出双手让她绑,没想到她却要
把我绑到后面,我开始不再低估这个小妮子,后来才知道我是七岁年尾出世,她是五岁
年头生的。实际也只差一岁。
这时, 红菱姐在楼梯口呼唤我们下去吃饭,我和颖治才双双应声下楼去了。
白杨梅的故事二
以后的一段日子里,颖治和我出双入对,活像一对小夫妻似的,大人们见我们玩得
开心,也没怎么理我们,吃饭的时候见到人影也就算了。
白天,我们经常像穿梭的花瑚蝶活跃在祖母的百花园。我有时摘下美丽的花朵插在
颖治的头发和胸襟,有时也用开满黄色小花的树藤编成花冠戴在她头上。小妹妹人比花
娇,我的头脑里也渐渐的不再时刻打著怎样来欺侮她的鬼主意了。
下雨的日子里,我们双双挤在窗口,看远山的林木更加苍翠,看近水穿著蓑衣垂钓
的渔人。偶然也到婶婶的房间里继续做那场没人观赏的大戏。
而早晨睡醒还未吃饭的那段时间,往往就是我和颖治最浪漫的时刻,这个小妹妹也
挺奇怪的,老是爱玩我的小鸡鸡,好些时候我就是这样让她弄醒的。
欢乐的日子过得特别快,相思树上的知了叫得正欢,却到了我和颖治分手的时候。
两个小孩子躲在我搭建的那间小屋依依不舍,两个多月没再哭过的颖治哭得好像泪人儿
一样,这次我是怎么也哄不停她的眼泪了,不但她哭,连我也哭了。
颖治回去后,我又回到孤寂的世界,经过了那段和她出双入对的日子,我已经不习
惯我独自一个人的孤单,我几乎是再到每一个地方,都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我甚至躲到我那间小屋里偷偷的哭了几次。
过了不久,我入读小学了,我是瞒著岁数入学的,家姐认为我可以,实际上也算可
以轻易的应付那些我未入学前就看过的功课。
带著之前和颖治相处的经历,我和班里的女同学也特别亲热,我甚至去拥抱她们,
她们也并不推拒,还和我笑闹成一团。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我就被一些比我年长的男
同学取笑得无地自容。
后来老师也把我叫去个别谈话,我才开始懂得什么叫著“男女受授不亲”。
匆匆又是一年,当老姨带来白扬梅的季节,颖治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像久别重
逢的小夫妇。我上过学之后,已经不敢对这个又长高了许多的小妹妹乱来,但她却仍然
是以前那个样子。仍然是随便在我身边挨挨傍傍,甚至伸手去掏我的鸡鸡。
虽然经过老师训导,但其实我心里仍然留恋著去年和颖治亲亲热热的那段日子,现
在我又回到和颖治的俩人世界,老师的话也抛之脑后了。
这一年的暑假,我和颖治又像去年那样快活地过了一个夏天,我们除了像以前那样
相处之外,还多了一个节目,就是我会把我在学校里学到的教给她,那时还有考试哩!
考不会就要脱下裤子打屁股,不过我觉得这个惩罚对颖治好像没多大的凑效,大概她已
经知道我不会真的用力打她,所以肉麻当有趣。
炎热的夏天,我在做暑假作业,颖治会在我身边轻摇小葵扇,晚上睡觉前,她会先
用拂尘赶走蚊子然后放下蚊帐,这一些原来是红菱姐所做的功夫,但见到颖治主动在为
我而做时,我会有一腔无言的感激,更觉一种甜蜜的享受!
当我为颖治的头上插了新开的菊花,又是颖治要回去的时候了,虽然也临别依依,
但这次我们并不像旧年那样悲伤,好像已经明白了花开花又谢,秋去春又来的道理。
然而再一个春天,白杨梅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并不见颖治的笑脸。原来颖治的妈
妈为她添了个小弟弟,而照顾小弟弟的责任就落在这个八岁的小姐姐身上。
见到洁白晶莹的白杨梅,我顿时有无尽的失落感,未放假时,我是天天盼著暑假,
但现在对这个漫长的假期却显得有点傍惶了。
还好这时已经开始有同学来我家了,虽然都是男同学,但都是平时的好朋友。
这个暑假白天并不寂寞,但夜阑人静时,我回想起颖治,仍然会偷偷热泪沾枕。
以后的每一年春天,我都会向老姨问起颖治,但每一次还是那个答案。
年年都可以见到颖治亲手摘下的白杨梅,但一直见不到颖治妹妹的衣香鬓影。
我问起颖治有没有读书,答案令我绝望了!颖治的家在我这里望不见之大山的半山
腰,她来我这里时要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才有车搭。单靠我一年级时教她的那几个字,
她那里看得懂我写给她的信!
但我并没有忘了她,我期待著她的小弟快快长大。
颖治的小弟果然长大了,前年还跟老姨来过,可惜颖治已经要帮忙家务,不能再跟
老姨一齐来了。而去年连老姨没有来,我也一年没有见过颖治亲手摘给我的白杨梅了。
但我仍然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这就是刚才红菱姐姐告诉我老姨来了,我立刻反问
她老姨有没有带颖治来的原因。
老姨果然来了,颖治真的也来了,但这次不是老姨带颖治来,而是颖治带老姨来。
老姨去年病了一场,身体也虚弱了,如果今年不是有颖治陪伴,她也不打算来了。我听
见她不止一次的对我祖母提过,这次是拖著一条老命来见老姐妹的。
颖治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见到我就跑过来,几年不见,我们变得陌生了。她已经是个
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上穿的是我家姐穿过的衣服,她微笑著望著我点了点头,没有
出声说什么。我站了一会儿,和老姨打完了招呼,就立即上楼到我的房间。
我估计颖治立刻会上来找我,但我失望了。等了一会儿,还不听见有木楼梯的脚步
声。我急了,于是走到楼梯口扬声叫道:“老姨,有没有白杨梅呀!”
“啊!我忘了,有啊!颖治你拿上去给表哥吧!”
这时我的心无规则的卜卜乱跳,事隔这么久,颖治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虽然
她那可爱的脸型依然,两条逗人喜爱的小辫子也还在,但还会像以前和我那么要好吗?
蹬蹬的木楼梯声由弱变强,这声音我听了十来年,我可以一次不差的判断出每一个
家庭成员的脚步声。但这次的每一响都好像踏在我心坎上。因为我在等待著一个答案。
颖治终于出现在我门口,还是那个我心目中的笑容。当我稍微安心时,颖治却不走
进来,只是站在门口说道:“表哥,给你的,拿去吧!”
我的心往下一沉,但还是挣扎地说道:“颖治,怎么啦!进来呀!”
颖治终于走进来,把一碗洁白晶莹的白杨梅放在我的书桌上,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这时我慌了,急忙拉住她的手说道:“颖治,你不记得以前了吗?”
颖治没有挣扎,她的脸红了,她的头低了下来,小声的说道:“那是小孩子时的事
了,还提它做什么?”
“我们说过做夫妻的,我是认真的,这几年我一直挂念你呀!”我紧张的说。
“别傻了,我再不下楼去,大家都会笑话的。”颖治说完,就挣脱我的手下搂了。
我的心也随著那渐弱的木楼梯声一直沉下去。
这天晚上,颖治仍然和红菱姐姐睡,但我自从小三就自己睡一个房间了。我辗转反
侧,一夜难眠,我几年来一直记挂的颖治妹妹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
直到雄鸡一唱,我才倦极而迷糊睡过去。但我又很快惊醒过来,我要把握另一个机
会,就是红菱姐下去做家务的时间,我要再去和颖治说清楚。
当我走进小时候曾经和颖治妹妹交颈而眠的房间时,第二个失望立刻降临了,床上
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的。我突然觉得一定是昨晚一夜没睡,脑筋有点问题了。我几时见
过我那些表姐表妹来我家做客时不是一早就起身帮忙做家务的?二十多个房间的大屋,
永远有做不完的活计,能够经常保持清洁,全赖我那些勤劳的表姐妹了。
我跑到阳台,这里能见到厨房的动静,我想看看正在做家务的颖治,但我第三次失
望了,那里并没有颖治妹妹的倩影。
怀著失望的心情走回自己的房间,突然发现婶婶的房间有动静,不禁好奇的轻轻走
过去望望。啊!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颖治妹妹正在里面洗地板。
我立刻闯了进去,颖治也吓了一跳,但立刻继续做她的工夫。这时的她卷起了手袖
和裤脚管,她是成倍数地放大了,但她的手,她的脚却仍然非常动人。
我走过去,把她拉到婶婶的床沿坐下,夺过她手里的抹布,一下子扔在地上,嘴里
说道:“颖治,先别做了,我问你,你真的不记挂我吗?”
颖治低头说道:“表哥别害我了,我会做不完工夫的。”
“你陪我坐一会,等下我帮你做!”
颖治扑哧一笑,说道:“你这个小少爷会做,那我们还有用处?”
我没理她说什么,拉起她的手儿放在我的手心,她手背的颜色比以前深了,这是晒
多了太阳的原因,但软绵绵的,她的手指以前合拢时是没有手缝的,现在仍然是这样,
我立刻注意到她的双脚,也只是成比例的放大了,形状完全和我的印像中一样。
我冲动的想去摸她的脚,但她死命的用手推我,我用力把她掀翻在婶婶的床上,她
的双脚自然的向上举起,被我捉个正著。
好一对迷人的肉脚,我也不贪心,先放开一只,捉住另一只的脚踝,用我的另一只
手去抚摸她的脚儿,颖治不再挣扎,但我见到她的胸部在急剧起伏著。
我突然放开她的脚,扑上前去,双手摸向她的胸部。颖治大吃一惊,慌忙伸手过来
撑拒,但已经被我摸个正著,她的手只捂在我摸到她乳房的手背上。在我的感觉中,那
里只是硬硬的两小团。颖治痛苦地皱起眉头。
我稍微放松,但立刻想到她的另一个要害,于是腾出另一只手,摸向她的下面,这
下颖治已经早有准备,她用尽全力地抵抗,但还是被我摸到她的耻部。
那个地方隔著衣服是没什么好摸的,但颖治被我一触,却有一种“大势去也”的意
思,当场停止了抵抗。当她知道我要得寸进尺,伸手去脱她的裤子,才慌了手脚,颤声
地哀求我说道:“表哥千万莫害我!”
我涎著脸说道:“我只是想摸摸,又不是未摸过你那儿!”
颖治粉面通红,但也放松了紧紧护住裤头的手儿。我正要把手伸进去时,木楼梯的
声音突然响起了,颖治吓得面无血色。但我听得出是祖母的脚步声,我告诉她不要紧,
然后放开她,悄悄从婶婶房间的后门溜回我自己的房间。
原来今天是农历初二,祖母在大厅点了香烛后,就过来叫我下楼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意外的好消息,原来舅舅家有喜事,我妈今天就要到外婆家
去。按常理颖治也要去帮忙的,但家里有两个老人,妈恐怕红菱姐忙不过来,于是就叫
颖治留下来。
我正想对她扮个鬼脸,我妈突然回头问我要不要去,本来我是最喜欢去外婆家的,
因为那里有许多好玩的表兄弟,我妈是外婆家的重要外援,我当然也是那里最受欢迎的
人物。但这次有颖治留在我家,我当然推说是暑假作业多而不去了。
我一直在注意著颖治的表情,她似乎忧心重重地望了我一眼,脸上是一片无奈。
那时我哥和姐都在外地,红菱姐和家里的老人都疼我宠我,只要精明而严厉的母亲
不在家,我就不难为所欲为了!颖治也知这些,怎不暗暗叫苦!
我妈似乎也对我的反常觉得奇怪,她看多我一眼,但吃完饭就匆匆叫三轮车走了。
妈一走,我就洋洋自得的跑到婶婶的房间,准备等颖治来自投罗网。因为她早晨被
我耽误,还没把这里的功夫做完,但等了许久也没见颖治上来。终于传来木楼梯的脚步
声响了,但上来的红菱姐。好狡猾的颖治,她宁愿替红菱姐到八角井去洗衣服,却不再
到楼上来了。
我心神不安的过了一天,黑夜终于来临了。我知道红菱姐很早就睡,而且一睡就像
个死人,推都推不醒的。于是在九点钟就摸进红菱姐和颖治睡觉的房间,红菱果然已经
睡熟,颖治却在暗夜里睁著晶亮的双眼,我先在她身上大肆狼爪。一下子就把手插到她
内裤里抓到她的私处。颖治怕惊醒红菱,只好不敢争挣扎,任我渔肉。
稍微接触了几下,颖治的娇躯颤抖了,,再一撩拨更是浑身抖颤。我认为已经将颖
治俘虏,于是停止所有的袭击,拉住她的手儿拖她起床。颖治果然也不敢执拗,顺利的
被我拖到我的房间里,并把房门关上。
我满心欢喜地想去脱颖治身上的衣物,想不到却遭到剧烈的反抗。颖治拼尽吃奶的
力气,不让我脱开任何一个钮扣。她是做惯活计的女子,别看她十指纤细,使劲起来却
令我无计可施,我真后悔刚才不给她一棒才抱过来,以她刚才的状态,我是很有可能得
逞的,她既是我的人,还不能伏伏贴贴任我所为。
现在已经迟了,她完全不必怕惊醒红菱姐,我攻到那里,她就守到那里。简直无计
可施。我无可奈何的停止了一切动作,低声说道:“颖治你不喜欢我也不好勉强了,你
陪我坐一会儿,我就让你过去睡觉吧!”
颖治和我坐在床沿,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膊,她没有作声,我说:“躺下来吧!我不
脱你的衣服了,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颖治没有回答,乖乖的让我抱著躺下来。我说道:“颖治,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都是
这样抱著睡觉的吗?”
“记得,但那时是小孩子,现在我们都大了。”
我伸手去抚摸她的胸部,使我觉得意外的她并没有推拒。我问道:“颖治妹,你为
什么不让我脱你的衣服呢?”
“我怕出事!”
“哦!原来是这样,但事实上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颖治笑了,她坐起来,又显得有点儿迟疑。
我怀著兴奋的心情,在微弱的烛光下,把颤抖的手摸向颖治的酥胸。钮儿在我笨苯
的手指下还是慢慢脱开,两只小小的乳房暴露出来。
我放开颖治的乳房,让她的上身躺下去,接著就摸向她的裤头。颖治本能地把手伸
过来一下,还是无力的被我把她的裤子脱下来。我躺在她身边,故意作梗地要她也替我
脱衣服。我估计她一定不肯的,没想到她一下子爬起来,赤裸的跪在我身边,伸出手臂
主动的替我宽衣解带。这时我想,她一定经常替小弟更衣,才这么熟练。
我被脱得精赤溜光之后,发现她很注意我的下体。我把她搂住躺下,她的手也摸到
我勃起的东西。
这时她的乳房正在温软在我的胸口,我是压抑著原始的兽慾,并没认真去听她的。
我拿开她的手儿,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的身体也压上去。
这时颖治的状态也突变,她忍不住低声“啊!”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干了甚么
啦!我好痛哟!”
过了一会儿,颖治乖乖的安静下来了,但我也完了,我欠起上身望望她,哀愁的脸
颊热泪纵横。我得逞了,但也只不过那几妙钟的飘然。
但这时颖治楚楚可怜的样子令我觉得已经闯下大祸。我吻她的脸,企图吻乾她脸上
的泪水,然而越吻越多。我说道:“颖治,我会娶你的,我绝非不负责任的男人!”
颖治哭得更伤心了,我的心也乱了,连忙再三追问。颖治才稍敛抽泣,把头依在我
胸前痛苦的说道:“表哥我好喜欢你,但我来之前爸已经把我许给对面山腰的人家了,
聘礼也拿了,如果我有孩子,老爸会打死我,人家也不会要我了!”
我激动的说:“颖治我也好喜欢你,我不能让你嫁给别人!我会对妈说,聘礼可以
还给人家!”
颖治突然不哭了,她平静的说道:“表哥你别傻了,虽然你是读书的,但有些事我
比你明白,老爸不会退婚,你妈也不会让你娶我这穷等人家的女儿,大人在议论的时候
我有听过,你未来的妻子是谁我比你还清楚!表哥你实在不该骗我,如果我怀了孩子,
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说完,颖治又是悲从心来,我连忙问道:“颖治你是啥时来的?”
颖治抬头不解的说道:“我不是昨天来的吗?”
“啊!颖治,我是问你下一次月经什么时候会来!”
颖治想了想,说道:“大概还要七八天。”
“颖治你不必怕有孩子了,从现在开始,到你月经来后的三天,你都不怕!”
我接著把颖治搂著讲了许多有关两性方面的知识,但讲到快感方面时,颖治插嘴说
道:“表哥你又在骗我了,你们男孩就可能有快乐,我们女孩有什么快乐,硬硬的插进
来,刚才痛死我了,要不是怕你惹病,我一脚蹬你下床了。”
我拿出一条新手绢,想替她揩抹创处,被她一把夺去。我向她拿带血的手绢准备做
个纪念,她说:“明天帮你洗洗!”
我说道:“那是你的初夜落红,洗掉就没有纪念价值了。”
颖治说道:“那我自己收藏好了,男人没心肝,将来被你妻子发现也不好。”
白杨梅的故事 三
第二天午后,红菱姐出去洗衣服了,她一去就是一个下午的,本来我自己家的院子
里都有一口水井,但因为去八角井可以听其他女人谈天,所以八角井成了洗衣服的好地
方。村里的女人都说那口井的水最清,后来有个跟他妈去的傻小子把在那里听到的讲出
来,男人们才知道不仅八角井里的水最清,井边的故事也最精!
井水和故事当然与我无关,但红菱姐乐意在那边逗留就和我大有相关了。
有两个邻里来我家里和老人们玩纸牌了,我见又有机会,就对在一旁看打牌的颖治
打眼色,颖治看见了,但她诈不知道,我想,要直接叫她上楼是很难的了。于是对老姨
说道:“老姨我想学你们做果脯,你能不能教一教我呢?”
老姨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学那个做什么,我正忙著哩!”
我摇著老姨的肩膊说道:“老姨你不要打牌啦!教我啦!”
老姨道:“啊!你这个长不大的,不要累我输钱了,叫颖治去教你吧!”
我见已经得逞,就故意说道:“颖治会不会呀?”
老姨道:“什么不会,这次带来的乾果都是她做的。”
我满心欢喜,却故意问道:“老姨,白杨梅可以做乾果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麻烦啦!”老姨只望著纸牌,头也没抬起来就说道:“颖治
知道啦!”
我故意不理颖治,转身向楼梯走去。上了两级,回头一看,她果然低著头,无可奈
何的跟上来了。我在楼梯的转角位捉住她的手儿,飞快的把她拉到楼上。
我想拉她到我的房间,但她赖著不肯进去,说道:“你不是要晒乾果吗?应该到露
台去嘛!”
我不理三七二十一,用力把她推进房间,颖治苦著脸说道:“表哥我怕你了,你放
过我吧!”
我笑著说道:“我只是想找你玩嘛!你怕我吃了你?”
“但你弄得我下面还有些痛!”
“是吗?让我看看。”我说著就伸手过去。
颖治死死护住,说道:“别看了,你看了又要搞我啦!你看你,那里已经撑起来!
你能忍得住才怪哩!”
我见硬来是不行了,就说道:“算你聪明,被你拆穿了,但你知道吗,这是因为你
的出现引起的,如果冲血过度,会有危险的!”
颖治嫣然一笑,说道:“表哥你别净唬我了,昨天晚上你进去一半,我还有有点儿
信你,现在这样子,我也见得多了,我下山卖果子时,有的小青年色狼似的死盯住我,
下面也是这样的,也不见我害死他?”
“好啊!你敢骂我色狼,我就狼给你看!”我见软的失败只好使硬,狼爪又伸向她
的身上。颖治被我按倒在床,乳房也被我抓住不放。
颖治也急了,她说道:“我不是骂你嘛!实在不行啦!表哥,你让我歇一天吧!明
儿我一定给你!”
我停下来说:“颖治,明天你要主动找我,不许像今天躲躲闪闪的。”
颖治连连点头,我其实也不忍心为难她,遂放她起来,只见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表哥,我生阿猫阿狗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啦!如果你还喜欢的话,现在我还可
以……。”说著,颖治害羞的把头儿垂下。
“真的?”我兴奋的捧起她的脸,凝视她羞红的脸颊好一会儿。
“真的!”颖治娇羞的拧歪了头,说道:“不过你要像以前一样,让我绑住手!”
我笑著说道:“颖治你相信我啦!决不侵犯你就是了”
“信阿猫阿狗都不信你啦!你昨晚骗了我多少你自己知道,再说,我就是信得过你
现在,也信不过一会儿之后的你,还是绑起来好一点!”
“好吧!大丈夫,绑就绑!”
颖治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一条手绢还不够,两条手绢才把手臂绑实了。
绑好之后,颖治突然开朗的一笑:“哈哈!表哥都有今天了,你以为我真的肯再替
你含那个,你都骗得我多了,也该让我骗一次了。慢慢坐一会儿吧!我要去看打牌了,
吃饭时再上来放你啦!”
颖治说完就走,我追了出去,但被人绑住的样子,那里敢追到楼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也不是、卧也不好,心想:班级里出名的“恶作剧”,竟
然栽倒在颖治这小妮子手里,真是色迷心窍、糊涂一时了。
白杨梅的故事 四
次日早饭后,我见红菱姐没有衣服洗,就叫她把我房间里刚换不久的床单、被单一
起换下,还找出一件最难洗的夹衣,准备让下午她洗个够的。
那里知道一向非常勤快的红菱姐把衣物用筐篮装好,立刻就动身准备去洗。
老姨见要洗的东西不少,而且都是大件的,就叫颖治也一起去帮手。
这下子可完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脸上一定没了表情!
颖治当然知道我在耍阴谋鬼计,见我的计划落空,临走时还故意回头向我扮鬼脸。
我也无计可施,只好眼巴巴望著她和红菱姐挽著洗衣用的筐篮有说有笑的出了门口。
回到房里,无可奈何的拿出暑假作业,突然就计从心来……
吃过中午饭之后,我在老姨面前假装叫颖治到镇上去替我买几本笔记簿,还假惺惺
地拿了一本,给她带去看样照买。顺便小声吩咐她出门后就到“护龙”屋的后门找我。
所谓“护龙”屋,实际上是大屋旁边的另一幢房子,它单边隔著一个天井和大屋相
连著,通常又是单行向后直列,像一条龙护著大屋,护龙大概就因此得名。
我家“护龙”屋有八个房间,但全部空置没有人住,因此成了我的“天下”。
颖治出门后,我也立即到婶婶的房间,把那里的被铺枕头都搬到“护龙”屋里的我
那间自己搭盖的小屋里。接著又走了一趟,把水盆、热水瓶、以及一些有关我这次计划
的小道具也搬齐。然后拿一把锁将大屋通往“护龙”门锁上,再从窗口跳进“护龙”屋
里,随手关上窗。此时此地,静悄悄的一个空间里,杀人分尸都无人知晓了!
我并不敢完全相信颖治会来自投罗网,于是我打开后门走出去,却见颖治已经走过
来了,连忙让她进屋,顺便把门关上。
我把颖治拉到我的“小屋”。
所谓“小屋”只是不用的家具和床板围成,幼年时初次带颖治来时只够我和她坐在
里面,后来“扩建”了,就有一张双人床的大小,“小屋”的“门”是一个落地衣柜的
柜门,屋顶就只有一张旧被单,因为“建筑”是在室内,并不怕漏雨和太阳晒。
为了今天的计划,我早已搬走一切“家具”,刚才还铺上了婶婶的棉被,我和颖治
双双席地而坐,颖治好奇的看著四壁和天花,小屋没有窗口,但有我自己安装的壁灯照
明。那时还没有光暗开关,但我读小五时已懂得利用两盏灯的串并连来改变光度。
色心迷迷的我,居然也记得在颖治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杰作”,显露一点想令她
佩服的“才华”。颖治果然很赞叹,她说道:“我家要是也有电灯就好了!”
我有点儿不是滋味,原来颖治佩服的只是“电”,并非欣赏我的“发明”。本来还
有其他“设施”要展示,看来可免则免了。于是原形毕露,把颖治搂在怀里。
颖治没出声,我便摸到她的衣钮。颖治捉住我的手说:“羞死人了,那么光!”
“哈!终于欣赏到我那盏灯了!”我一阵暗喜,连忙调到最暗。
在柔暗的灯光下,颖治已经少了几分羞涩。
我伸手过去,替颖治脱衣服,男孩子替女孩子脱衣其实也是一件乐事,当
我把短背心往上翻起,颖治那对不大不小的乳房蹦出来上,不由得产生一阵兴奋,她那
嫣红的奶头向上微微翘起,我忘记这时蒙住颖治头部的背心,却只顾用手指去捻捏她的
乳尖。颖治浑身一颤,连忙把头上的背心扯掉了。但她没有阻止我,只是闭上双眸,把
玉洁无瑕的上身向我斜依。
但这时的我已经把目标转移到她另一个诱人的地方,我双手轻轻捏著她衬裤的裤腰
想往下褪去,但我估计错了,原来那不是橡筋裤头的。我只好去解开她肚脐下的活结,
颖治怕痒的动了动,我在忙乱中见绳就拉,结果竟把活结拉得变成死结了。
颖治半睁著眼偷看我那笨笨的模样,拨开我的手,几下手就把死结解开了。
颖治赤裸地依偎在我怀里,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使我在陶醉中兴奋不已。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用同样的方法偷欢。但好景不常,我妈从外家回来了,不用说
颖治在她面前像老鼠见到猫,就算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颖治要回去的前一个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去红菱姐房间里把她抱过来,我是离愁别
绪、心有千千结,但颖治却仍然很开朗。
我问道:“颖治,我们真的没有结合的希望吗?”
颖治笑著说道:“别傻了表哥,我连未来的表嫂也认识的,她比我更适合你。”
我肯定的说道:“我才不要那个娇小姐,我喜欢的是天真活颇的你!”
我到外地念高中了,心里还是记挂著颖治,我决心把自己的意愿告诉母亲!
那年寒假,我回到家乡过年,晚上我在自己的房间看书时,红菱姐拿著一个“大花
包”给我,那是一种印上双喜图案、五寸直径的面包。
我问她道:“是谁家的女儿出嫁了?”
红菱姐说道:“是颖治啦!已经好多天了,你要吃的话,我替你蒸一蒸。”
我淡淡的说:“不用了。”
第二天,我在儿时埋葬爱鸟的地方挖了一个土坑,把那个“大花包”深深埋藏。
我没有答应母亲为我准备的亲事。不久后,也在同学中被我的所爱发现了。
直到我的婚礼时,我才见到颖治一面,她仍然十分开朗。在“闹洞房”时甚至担任
主要的搞手,我一直在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然而她的表现好像完全没有和我发生过去
那些糊涂事一样。我暗中拿现在的她和自己的太太作比较,新娘子当然更美艳动人。
但是,一样是这所老屋,一样是这个房间,故人今犹在,只是一切都变了!
颖治要回去时,她丈夫骑车来接他。他是个敦厚的小伙子,比我长得强健!和颖治
很登对,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他小心地把车子稍微倾斜,让颖治坐上后架,然后缓缓登
车而去。
我望著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在想:或者颖治说得对!她有她的归宿,但是我为什么
不能和她有一样的前途呢?我有挑战过命运吗?
所有的杨梅都是酸的,它令人一想到就会生津。
白杨梅是微酸的,但毕竟也是酸的!正如此刻我心!
“老公,你把箱子摆得太高了!我要拿衣服。”身后的娇声唤醒了沉思的我。
我没有再见过白杨梅了,老姨家倒是每年都有鲜果送来。颖治的小弟有告诉过我:
在颖治出嫁的那年下了一场特大暴雨,他家唯一的那一棵白杨梅因山泥倾泻而死去了。
我一生忘不了那段白杨梅的故事。
“白杨梅”到底是杨梅的另一品种,还是老姨她们拿未熟的杨梅来讨好我,其实我
也搞不清楚。我去过农场的杨梅山,也只见过红和黑两种。
老姨骗我不要紧,但我不愿拿世上本无的东西以讹传讹。
本文在“虎门”的讨论区边讨论边写成,许多灵感来自朋友们的启发,有关白杨梅
一事,我也有问过那边的朋友:
Roson兄说见过白萝卜,Klim兄说他也没看过白杨梅,不过看过书上有写过,有一
座山叫洞庭山,就是出产这种白杨梅,可以用来泡高梁酒,其色殷红,甜而淡,极易上
口, 最适初夏午间饮用!在苏浙一带,这种酒叫做“杨梅烧”,就是用白杨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