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推开门时手脚很轻,不仔细听,一点也不会发觉她已经进
到屋里来了。她来得真快,我在二十分钟前才给她打去拷机,她在
路上几乎没有任何担搁。松子进来时我房间里没有开灯,很黑。松
子站在门口看见我手上的烟火就摸黑走进来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这里的黑暗,她走过来靠着我坐下来,象是为了找准她坐的位置。
她坐下来后我们还是没有讲话,她似乎在等我把手上的烟抽完。
松子是我偶然一次在一个小咖啡店里认识的。南京有许多这样
的咖啡店,开在一些小巷里,店不大,只能容纳十几个人,通常都
是在晚上开业,去喝咖啡的人也几乎都是为了找个人聊聊天,消磨
一点晚上的时光。这些店里通常有些女孩子,是专门陪顾客聊天的。
因为是聊天,所以这些女孩子大都有些文化,有的还是在校大学生。
但松子究竟是做什么的,松子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过她。
但她却告诉我另一个实情,她说是因为寂寞才去那家咖啡店的,她
说陪顾客聊天还不如说顾客陪她消磨时光,顾客走了还给钱,简直
太好了。我问她陪不陪顾客放放身上的劲,松子就带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太窄,味道也很难闻,我叫松子跟我走。松子就跟店主人打
了个招呼,然后跟我回了宿舍。那天她走后,她给我留下了她的拷
机号码。她说我可以随时拷她。我就经常约她来,她来时我一般不
开灯,我们也都是在沙发上做事。做完了事,松子就把衣服穿起来,
如果我什么也不说,松子就直接走了。如果我叫松子留下来,松子
就不走,走回来重新把衣服脱掉,和我一起躺在沙发上。
松子坐了一会儿,从我手上接过烟,自己很吸了两口。烟头在
她的嘴上发出很红亮的光,把她的脸也照亮了一部分。她抽了两口
后,就将烟点扔在地上。我伸过脚去把地上的烟头踩灭,房间里立
即变得更黑,没有一丝的光亮。松子说她口有些干,问我有没有喝
的。我起来摸黑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从冰箱里立即泄出一
团光亮,把房间里照得通明。我从里面取出一听饮料,打开盖子,
那个“啪”的声音很响,尤其在黑暗里,声音响得都有些吓人。我
关上冰箱门,房间里立即又恢复了刚才的黑暗,而且似乎比以前更
黑暗了。我走到沙发旁,将饮料送到松子手上。松子接过去一口气
全部喝完,然后把空罐子往地上一扔。空罐子在地上似乎滚了很远
的距离才停下来,并且在地上发出很硬的金属声。我坐下来后,松
子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身上游走。我就势靠住沙发的一头半
躺下来,享受松子这刻给我的轻松和愉快。松子突然说:你说点什
么吧。
房间里很黑,给人有点窒息的感觉。此外,房间里除了我们的
呼吸声和衣服声响外,没有任何其它声音,就连外面马路上的汽车
声响也听不到,寂静得让人心里有些发紧。我突然想起童年时一些
愉快的事情,我问松子,你见过动物交配吗?松子说,你怎么问这
个问题。我说动物交配时很有意思,比如猪,比如牛,它们交配时
的动作很有趣。松子说,那人呢。我说狗交配的时候最特殊。松子
问,怎么个特殊法?我告诉松子,我小时候我们村上养了许多狗,
它们常常在路上交配,狗交配时间长了,它们就粘在一起分不开来,
象是里面缠住了。我们看到了就用砖头砸,两条狗缠在一起汪汪叫。
因为公狗和母狗的头朝向相反,它们都争着向前逃跑,结果越逃越
逃不掉。有时,母狗被公狗拉着走,我们跟在后面追,继续用砖头
砸它们。但就是这样,它们还是分不开来,很有趣。
松子听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黑暗里特别响亮。等她笑
够了,她说我在胡说。我说是真的。松子说,怎么可能,那是直的
呀。我说进去了就不直的。松子立即又笑得喘不过气来,她说:你
真会胡说。
松子明显不相信我的话,她显然没有看见过狗交配。我把手伸
到松子的裙子里,不再讲话。黑暗里所有的声音都十分清晰,就连
我两手按捏松子大腿的声音似乎都很响。松子开始来剥我的衣服,
等我的衣服剥完了,松子就开始脱她自己的衣服。脱完了,松子就
骑到我的身上。我从沙发坐垫子下面摸出一只避孕套,送到松子的
手上。松子撕开套子,放到嘴边对着避孕套吹了一口气,然后为我
套上。松子做了这一切后,并不急于把我的阳具送到她的身体里,
她依然骑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按抹。
松子为我做这些时,我有种象刚睡醒了慵懒的感觉,浑身都想
再得到松懈。过了一会儿,松子才将我的阳具引进她的身体里,在
我身上一上一下慢慢地颠荡,很有节奏,有时还很疯狂。她疯狂时
力度很大,整个沙发都跟着咯吱咯吱的摇晃。松子在颠荡过程中,
似乎还能从我的声音里听出我要跑劲了。每每这个时候,松子就立
即停下来,伏在我身上休息,不让我跑劲。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坐
起来继续颠荡。有时候,我自己感觉到快要跑劲了,就伸出两手按
住松子的臀部,不让松子动。
我们经历几次这样的反复后,最后我终于收不住,紧扣住松子
的臀部向她最里面射去。射完了,松子就伏在我身上休息。松子似
乎消耗的体力太多,这刻身子比我还软。这时候,我们都能听到对
方的心跳。黑暗中,那个心跳的力度似乎非常猛烈,我们身体的每
个关节都在跟着跳动。
过了一会儿,我的阳具突然一下子从松子的身体里全部滑了出
来。松子“啊”了一声,象是有些不情愿的意思。我推了推松子的
身子,松子就起来,将避孕套从我的身上拿掉。然后开始穿她的衣
服。松子在做这一切时,她似乎能够看清黑暗里所有的东西。
松子穿好衣服后,没有立即就走。她重新坐到沙发上,一言不
发。我每每在这个时候很犯困,只想睡觉。我就从沙发下面摸出二
张票子塞进她的口袋里。松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走
了两步,突然又走回来,坐下来,问我:你说的那个狗交配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我说是真的。松子就把手放在我的阳具上面象是犹豫
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再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门边,打开
门。门外也是一样的黑暗,和门里的黑暗似乎没有什么两样。松子
在门边似乎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走出去,关上门。那个时候,我似
乎都快要睡着了,连她走出去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