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陈女仕毕业于政法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省司法部门工作,父母亲都是地道的农民。农
民在中国意味着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在有些地方日子过起来可能还紧巴巴的,甚至还很贫穷
落后。比如学校状况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质比过去又坏了许多,水资源紧缺,耕地减少的同
时,土质也比以前越来越差,有电也不正常,即使正常,农民也不敢用,因为电费比城里贵
许多。交通、邮电、通讯等等都处于一种很落后的状态,更别说现在的英特网了。还有更重
要的一点,他们享受文明社会对他们生存环境不断破坏的同时,税还在年年增加,各种各样
的税,说不清楚的税,他们必须交。他们住的大都是很简陋的房子,小孩要开学了,大人就
开始发愁,因为没钱交学费,妻子就抱怨男人没用。男人们只好丢下自己的妻子儿女涌向城
里打工,有的妻子儿女也跟着一块出去打工。在城里找不到工做时,妻子女儿有的就做起了
皮肉生意。当城里女人尤其下岗女工发现这行很赚钱时,她们中的一部分也加入了这一行业。
竞争激烈了,她们比起城里女人又少些文化,不会装饰妖饶自己,自然也就做不过城里的女
人,不仅拉客难,身价也低。他们挤在城里艰难求生活时,还要忍受城里文明人的欺侮。所
有这一切,对在农村长大的陈女仕来说,必然会在心理上产生一些影响,比如自卑感、不安
全感等。当她个人处境遇到难题时,就会回避问题委屈自己。
陈女仕工作后不久,就被一姓马的同事追求。陈女仕和马同事并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
马同事的父亲在市政府担任要职,这一点很吸引从农村上来的陈女仕。陈女仕与马同事接触
一段时间后,两人很快就结了婚。但婚后她发现,马是同性恋,与司法部门的另一男同事相
好。他与陈女仕结婚,只是为了给自己配一个正当的社会名份。陈女仕为此陷入了痛苦。她
是一个健康的女人,长相漂亮,身体丰满,这样的女性对性的渴望尤其强烈。她想离婚,可
又想,马既然跟她结婚就不会跟她离婚,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也不能不顾及到马家的名声
地位。此外,马除了跟她没有性关系之外,对她各方面都很好,马甚至对她说,她可以在外
面找个情人。陈女仕在这种内心困苦肉体欲望挣扎时,在外单位找了一个情人。这个情人是
陈女仕的中学同学,在某工厂做技术员。马知道陈女仕的情人仅是一个技术员时,劝陈女仕
不要跟他来往。陈女仕知道马的想法,怕日后这个人给她带来麻烦,陈女仕也就跟他断了关
系。不久,马被提拔,调到市政府部门工作。马调走后,陈女仕因不愿天天见到马的相好,
就要马将她调离司法部门。这样,陈女仕就到现在的这个部门工作。
陈女仕到社会福利处上班后,一直留心找个情人。她上班两个月后,张楚也调到了这个
处。张楚的才华和个性,让陈女仕很快堕入了单相思的苦恋中。陈女仕几乎是没有经历过恋
爱就嫁给了马,她与那个技术员的交往也纯粹是肉体上的,她暗暗爱上张楚后,黑夜中,她
丰润的身体,都仿佛在呐喊着张楚的名字。
张楚在单位,与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如鱼在水,陈女仕几乎没有插足的机会。张楚跟
她说话,大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打牌,张楚也很少跟陈女仕开玩笑。有一次,
陈女仕拿话试探张楚,张楚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就把她的话跳过去了。陈女仕认为张楚对自
己有些隔阂,或者自己年龄比他大的缘故,张楚不会往那方面想。陈女仕就尽量冷静自己,
暗中观察张楚,每天上班,她只要看到张楚在,心里就感到有些安慰,逢到张楚出差或者有
事不来,陈女仕坐在办公室里整天都会不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张楚上班时,她常去张
楚的办公室跟小王聊两句,目的只是想看看张楚,心里面更希望张楚也上来跟她说话。但张
楚却认为她跟小王谈得来,从不打搅他们。甚至有时,陈女仕来他办公室,他就去她的办公
室,找小许瞎说话。有时冲动起来,两人还动手亲热地拍几下子,就是陈女仕回来看见了,
他们也不住手。
张楚送爱人回家从青岛回来后,陈女仕心想,男人在这个时期,情感应该很脆弱,成熟
的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身体喂哺的,她只要主动些,张楚应该接受她。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维,
把张楚拉到了怀里。她每次抓住张楚的阳具,都有种欲罢不能丢的感觉,想咬它,给它快乐,
让它惦念她,让它也像她一样,在黑夜里呼唤她。她心想,只要它依恋她了,她就能从张楚
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让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样对张楚倾出了一
切,张楚却从来没有主动约过她一次,每次都是她约他。她为此一直疑惑着,是不是张楚每
次从她身上得到的快乐都是假的,张楚在骗她。当她发现张楚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时,她
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经的感情寄托全部飘走了,她又走入了一个虚空里,
没有人爱她。她年轻的身体正是如火焰般美丽的时候,她爱的人却不渴望来享用它,他让它
自己妄自在黑夜里呐喊,在呐喊里枯萎。她曾经觉得,张楚是她以后生活的一切,她必须抓
住他。她的柔情,她渴望燃烧的身体,还有她的吻,都在向张楚敞开了最迷人的美丽的大门。
她想用此绾住他的一瓣心香,从他爱人那里偷来的一点甜蜜,她不奢望要他的全部。她知道,
她也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小部分她就满足了。对于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除了用身体去迷
住一个男人外,又能用什么呢?她只有这些,也全部是这些。
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时,泪水从她的眼里潸然而下,宛如两条忧伤无
声的小河。此时,路灯都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灿烂。她走在路上却是如此的孤独,
没有去处。她的家,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
有一个健康有力充满野气的阳具。
她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时,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个。在这些日子里,她每天
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几遍张
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张楚先到
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张楚就会和
她打一声招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部给予他的笑。
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情绪时,就想告诉张楚,她跟他不是逢场作戏,
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他的需要,他的快乐,或者对她
评头评足一番,告诉她一些感觉,让她知道,她就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
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有他的爱,有他的快乐。她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
来了,张楚爱她。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
还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回来。她婆婆过
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只想睡觉。她躺在床上,头脑里想的
还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点心。她需要他,肉体和心灵都需要他。她的生
活中不能没有他,他的爱,他的阳具。
她心头突然一亮,她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小孩,他们的关
系就永远联系在一起来了。那个人是他的复制品,有他的精血,他怎么可以舍弃他自己呢?
有了他,张楚一辈子就和她有生生不息的关系,肉体的,情感的,她要维系住这一切,她爱
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闲,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张楚聊些话。到了下午,她约张楚,什么
时候在哪儿呆一呆。张楚有些为难,他和小许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诗茗已经说了不少话了,
他不能对诗茗总是撒谎下去。他对诗茗每撒一次谎,心理上就会增加一次负担。他爱诗茗,
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陈女仕见张楚犹豫着,心里已明白张楚的担心。她假装不知,对张楚
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你在院大门左边路口等我,不占用你晚上时间。
张楚晚上回去和诗茗呆在一起时,由于头脑里存在一个预备犯错误的念头,因而和诗茗
说话时,就更加甜言蜜语地讨好诗茗。诗茗被说得兴起,从墙上取下吉它,对张楚说,我们
去乌龙潭公园,你坐在肥月亭上,给我弹一支吉它好不好?张楚立即反对说,这么热的天,
去乌龙潭公园受热,你发神经了。诗茗却缠住张楚说,我一定要去,我还没坐在湖中心听你
弹过曲呢。你以前说给姐姐弹过,我也要。
张楚拗不过诗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楼打的去乌龙潭公园。张楚上了车后,倒
也对乌龙潭公园向往起来。乌龙潭位于清凉山脚下,得名于东晋时期,传说潭中出现过乌龙,
故而名之。潭四周有许多楼台花阁,寺、祠、庵、堂一座连着一座,曲水仰山处,亭、桥、舫、
石争着比景。潭中心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莲荷映水,月夜里,人若坐在亭中抚曲,很有人
间天上之境。古人谓乌龙潭“有武陵之致”,是南京人闲心适意的好地方。车子开了一会儿就
到了。
张楚和诗茗在乌龙潭公园门前下车后,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刚要往里走,张楚心里突然一
沉,隐隐的象是有个什么预兆在心头跳起,然后就有个重感压迫着心,把张楚的内心一下子
逼向了一个阴暗处。张楚停住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象是想吁掉心头的阴压感。诗茗立即
问张楚怎么了?张楚说,是不是那边太幽暗的缘故?诗茗顺着张楚的眼光向东边汉中门望过
去,那边是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灯不很明亮,幽幽的象是一页掩在灰尘里的历史现
在才被人揭开来似的。诗茗有些害怕张楚这种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种烟障里,就很难
把自己解放出来。诗茗立即伸手揉揉张楚的脖子,笑着说,我们去琼楼天阁,听你弹一曲高
调,看能不能惊风吓水一回?张楚摸摸诗茗的脸,象是有些恋恋不舍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
然带着莫名的郁闷。他们走进公园后,依偎在一起沿潭水边往肥月亭走。走了几步路,张楚
忽然念了一句,“鸳魂冷入菰蒲水,鸿影虚掠菡萏风”。诗茗气得立即转过身来,对张楚大
声喊道,你讨厌!张楚不禁又吁了一口气,望望肥月亭,月明星疏,树影绰绰,风细水静,
亭台寂寂,恍然若有隔世之感。
他们上了肥月亭, 亭里坐着几对情侣,都在忙着搂抱接吻,谁也不出声。张楚在水边一
块石头上坐下来,把吉它抱在怀里,问诗茗想听什么曲?诗茗只顾忙着给张楚身上涂点驱蚊
油,等涂好了才说,你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吧。本来人家是想要你一个好心情,可来了,
却发现你象哪儿有些不开心。张楚轻轻地拔了一下弦,说,不知怎的,象掉了一样东西似的,
心口疼。然后抓住诗茗的手,问诗茗,你会离开我吗?
诗茗拿走张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头埋到张楚的怀里,说,诗茗早就把心放在你手心
里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赖不掉了。
张楚搂搂诗茗,怔怔地望着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飘飞着许多幽幽的影子,像是从水
里蒸腾上来的。不知不觉,张楚眼里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二天中午,张楚准时站在院大门左边路口拐角处,等陈女仕。不一会儿,一辆红色出
租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陈女仕在里面推开车门,叫张楚上车。张楚上去后,问陈女仕去哪
儿。陈女仕说,去浦口。张楚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车子过了长江大桥,沿公路向西开,穿过
一条公路,就到了浦口镇。陈女仕让司机开到浦口宾馆去。下车后,陈女仕带张楚进去开了
一个房间。张楚心里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规定,持本市市区居民身份证,是不可以在
市里任何一家宾馆开房间的。
张楚和陈女仕进了房间后,张楚笑着对陈女仕说,真有你的。陈女仕笑着搂住张楚的腰,
说,有什么办法,想你,你又不带我回家,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只要能讨得你欢心,我就开
心了。
张楚揪揪陈女仕的嘴,说,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陈女仕把张楚推倒在床上,一边给张楚脱衣服,一边说,好不好我心里知道,只是你不
知道我好。
张楚听了,赶紧坐起来,伸手摸住陈女仕的奶子,用劲捏。陈女仕立即拿手打了一下张
楚的手,说,你按什么心?还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也不心疼它。
张楚笑了一下,然后帮陈女仕脱衣服。陈女仕衣服掉脱后,张楚伸手抓了一下陈女仕下
面的毛,说,真柔亮。陈女仕就摸了摸张楚的阳具,说,它真象个小神仙。张楚有些奇怪陈
女仕的话,问,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样子,说它象个小神仙是什么意思?陈女仕说,神仙让人
向往呗。张楚说,那就让它进去一下。不,陈女仕接过话说,我今天要你干干净净要我。然
后就拉张楚起来,进洗手间冲澡。张楚进去后,陈女仕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给张楚洗身子。
张楚摸着陈女仕的奶子,突然说,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对
我不客气,你也会糟糕的。陈女仕听了,立即说,没人会动你,你放心好了。张楚很想对陈
女仕说,以后我们别这样了,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说,你奶子真大,这么鼓胀,摸在手上
真舒服。陈女仕说,那你以后上班,天天来偷摸一下,你摸了我也舒服。张楚说,我在我爱
人身边睡觉,就喜欢摸她奶子,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我都是摸住她的奶子看电视。有时白
天两人出门有事久了,我爱人就会上来问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来,让我摸一会儿奶子。我爱人在家时,我下班一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摸一下我爱
人的奶子,我爱人说我有奶痴。陈女仕听了,笑着说,那你爱人真幸福了,找个奶痴的人,
有人摸,女人心里舒服。然后把张楚推到水龙头下面,两手抓住张楚的阳具,细细地给它洗
洗。陈女仕给张楚洗阳具时,张楚感到有些软酥酥的昏心,很涤魂。陈女仕从张楚身子软靡
的样子中,看出张楚很舒服,就更加轻轻地、温柔地给张楚洗。张楚身子依在陈女仕的胸前,
摇摇的都象快要倒下去了。过了一会儿,陈女仕停住手,给张楚冲水,然后给张楚擦干身子,
叫张楚躺到床上歇会儿,她自己冲一下身子。
一会儿,陈女仕就冲好出来了。她爬上床坐到张楚身边,两手伸在张楚身上到处抚摸,
最后,抓住张楚的阳具,轻轻地揉弄。张楚的阳具,很快就竖挺在陈女仕的手上。陈女仕一
边抚摩它,一边说,第一次在无锡摸过它,就常想摸摸它,有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找个什
么东西把它复制下来就好了,放在自己的手袋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摸一下,温温的,软软硬
硬的握在手里,心里会有许多愉快。晚上还可以抓住它睡觉,想了,就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时候,我会告诉我自己,是你在我的身体里,是我的小张楚在弄我,高潮一定来得也很愉
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还真看看有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复制你这个阳具。性
用品商店里有许多硅胶阳具卖,我都看了,没有跟你这个一样的,否则,我就买一个了,不
用想摸它的时候,总是厚着脸皮约你。张楚听了,笑了起来,说,不知怎地,我爱人也喜欢
摸我,晚上睡觉总是抓住它,睡着了,若是从她手里掉了,她很快就醒了,然后重新抓在手
里。她这次回青岛,还特地带走我的几条内裤,她晚上就抓住我的内裤睡觉,否则她说她睡
不着。
陈女仕听到这里,在张楚的阳具上用了一把劲。张楚从陈女仕这个动作里,知道陈女
仕心情上来了,就坐起来,把陈女仕推倒在床上,手按在陈女仕那里温情地抚摸着,当感觉
到那里很热时,就伏到陈女仕身上。陈女仕立即抱住张楚的脖子,用劲吻他,等吻够了,对
张楚说,宝贝,用劲操你陈姐,往里面操。然后抓住张楚的阳具,引进她的身体里。
张楚才动了几下,陈女仕就不能自己,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热烈的沸腾里。两腿间,汩汩
的温热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汹涌,摄魂荡心。但她头脑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是向张楚偷取
一样东西的,一个爱的结晶体,一个和张楚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健康、聪
明、灵气。她把身体张开成一个最佳的迎合姿势,她要让张楚的阳具在她身体最里面最深心
处爆炸,把他的精气送到她的肉体深处,然后在那里种植居住下来。她两只手紧紧地扣在张
楚的臀部上,嘴里嘶哑着 “啊啊”的愉快的叫唤声,这个声音剌激着张楚更加有力地向她
里面攻击。当陈女仕被张楚颠荡进一个极度快乐的高潮里后,她狠劲地抱住张楚“啊”了
一声,然后就什么声息也没有了,仿佛她从这个世界里一下子消失了并且飞到另一个世界里
去了似的。但很快,她意识到张楚还没有射精,就拚尽所有的力气,向张楚的阳具颠扑过去,
同时,两腿高高地抬起,勾在张楚的臀部上,让温暖湿热的体液在张楚的阳具上湿濡成一片
快乐的热泉。当张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阴道深里剌杀进去时,他的阳具一下子爆炸开来了,
随即身体是一阵强烈的极度快乐的痉挛。当陈女仕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射入她的阴道深处时,
她立即勾起身子,紧紧地抱住张楚,让张楚的阳具在最里面喷发……
他们离开浦口镇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时间,大桥上面很堵,车在路上走得很慢。他们从
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如果在平常,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车上,
陈女仕依在张楚怀里,象个妻子一样的甜蜜。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诗茗。
陈女仕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会儿,依住愉快和舒
心。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这一会儿时间里,陈女仕觉得她的小
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名付其实
的丈夫。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罗
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
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礼
堂买了两张票。他在车上告诉陈女仕,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
陈女仕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诉张楚,张楚,你现在怎
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陈女仕到北
京东路去,陈女仕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女仕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
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仕就下车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头,在路上找张楚。张楚下车
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当他快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
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陈女仕心里立即像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拥抱
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他是
她的爱,是她孩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一个不会让
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
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
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心口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
里喊,那是我的,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
陈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里说,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更丰满更有魅力。
陈女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
脸上流满了泪,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了
他,给他快乐,给他一切,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爱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仕赶
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人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
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同时,她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自己
也需要他的爱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这些时,泪水已将
枕头湿了一半。对面床上,他的丈夫马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张
楚说,昨天怪事。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我们办公室小陈也没来。
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说,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市图书馆查文
献去了,两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小许问,什么稿子?是不是发到联合国的社
论?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段。张楚说着,就
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糊弄我,好在你计算机
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话摘一段念给我听。张楚
听了,立即笑了起来。小许却用脚在下面狠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踢死你。然后站起来,
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室。
下午,张楚把入党申请书交到处长手里时,处长又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话。
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回到办公室,怔怔地坐在那
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情况,最后又追问诗芸什
么时候回来,要诗芸早点回来。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把小孩丢给
她母亲带,自己一定回去。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女仕站在门口,就跟她招呼了一声。因为今天是周末,陈
女仕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再走。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在心里
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女仕接触太频繁。陈女仕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走,跟朋
友早约好了。陈女仕听了,心里绞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女仕把门关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是冷冷
的。她知道,张楚现在一定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人相爱着。但她也爱着他,他应该知道,
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这样揪心痛苦地想着时,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把那个女孩从他身边赶走,她就
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爱,她的孩子也就能够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她日后是一定要把这
个孩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心里
一阵紧张,血都往头上涌。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情绪。她在心里告诉自
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拨号,才按了两个号码,她突然犹豫了。她不
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如果张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也会失
去父亲的爱。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痛苦着。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爱的最好的办
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她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上自行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她站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来
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爱人回家了,她的丈夫跟
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他邻居的爱人他丈夫的情况。她对那个
男生解释说,她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则日后会坏了他们邻里关系。那个男生
替她打出了这个电话……
那个时候,张楚正等在家里,诗茗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